一只句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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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mysteriousletter)

【伪装者/诚台】 饿 番外三 未完

番外三其实是当时就定下来的,但是这么久了都没写完……

先打tag做个小料的宣传吧,肉如果改得能看下眼,也会放在小料里面。



时间走着走着,明家的三个少爷,就成了三个老爷了。

年龄到了,多多少少有些毛病,大老爷明楼是头痛加胃痛,二老爷明诚是畏寒和关节疼,三老爷明台身体倒是还好,他两个哥哥盯他盯得紧,只是有点低血糖。

时过境迁,明楼又当回了经济学教授,明诚又开始练习油画,明台看看两个哥哥,毅然捡起了扔到天边的拉丁语。偶尔在图书馆中碰到,三个人相视一笑,其实不过是没事做——忙碌了半辈子、也伪装了半辈子后,突然清闲下来,就像根绷得极紧的弦突然断掉,谁也接受不了。找些事情忙碌,总好过整日闲在家里,一幕幕翻看曾经。


明台泡好了一杯热茶,他的阿诚哥正坐在壁炉前烤火。金秋十月,夜晚也冷了下来,明诚就有点吃不消了。被捕后持续数月的折磨,再加上没有及时的救治,还有阴冷潮湿的监牢时光,当时明诚的身体就垮了。幸亏他底子好,被救出后又注意休养,只是落下畏寒和关节痛的毛病,又渐渐上了年纪,深秋一到就开始依恋温暖,总在壁炉前坐着,说这样烤着舒服,像是将浸到骨子里的寒意都烘烤了出来。

明台将热茶递给明诚,明诚将手里的书放在裹着毛毯的腿上,火光明暗,他笑得温柔:“茶泡得不错啊,小少爷。”

“那当然,也不看看是谁泡的。”得到夸奖的明台,像幼童般自背后抱紧明诚,顺带着在颈窝蹭了蹭。他喜欢这样抱着他的明诚,他的阿诚哥,那是自年幼起延续至今的习惯,刻进肉骨。

“啧,都多大岁数了,还这样腻歪。”

大哥明楼看不惯,走过来撇撇嘴,“明台,给我搬把椅子来。”

明台乖乖去搬,风水轮流转,现在他是明家食物链最底端。


明诚将盖腿的毯子又拽了拽,壁炉温暖烤得他骨头发酥,似乎陈年旧疾都被热力拔出来。明台推了推眼镜,他正在读一本拉丁文艺术史。明楼喝了口晾温的水,被阿司匹林搞坏的胃已经不允许再接触任何含咖啡因的饮品,只好戒掉茶和咖啡,所幸他也再不需要这种东西支撑精神,只是在温暖的地方呆久了就容易发困,明楼扭头打个小小哈欠,看到火光下两个弟弟也有了几丝白发,转念想,他们都老了。

“对了,今年啊,我们就不去加国滑雪了。”

明诚下意识揉揉膝盖,他知道这是大哥体恤。明台夹好书签,摘下眼镜,“嗯,加国冬天太冷,再说,我也觉着滑雪越来越没趣,不如留在这里,打打球,你说是吧,阿诚哥?”明台向明诚挤挤眼睛,这也是他保持多年的习惯,明诚被这目光勾得伸手捋明台头发,却被明台灵巧避开。

明楼在一旁打趣,“你俩真是不知羞。”他离开椅子,站起来伸展下筋骨,“行啦,你俩在这腻歪吧,我得先去歇息了。”

“大哥晚安。”明诚明台一起说。


其实明诚和明台不是没劝过大哥,明楼摇摇头拒绝了。他说得倒有理有据:“我这么大年纪,还要出去相亲?算了吧,一切随缘,要是真遇到了,那肯定也不推脱。”

隔天明诚又私下问过明楼的意思,明楼给他仔细分析了一下。他说他这个年纪这些经历,一般的人很难懂他,而能懂他、年龄又相近的,多半早已明晰自己今生所求,有伴的相濡以沫,无伴的自在洒脱。如果就找个人凑合过,也实在是厌倦了迁就和伪装。他真的累了,也没报希望,毕竟命运让他活到现在、两个弟弟也都在身边,就已经是最大宽恕。反正吧,不孤独。

“我没什么所求了,你们两个,让我省点心就行。”

明诚之后将意思转给明台,明台怔楞了一会,叹息大哥这些年太苦太难。


再醒来时便下雪了。

明台使劲眨眨眼睛,终于看清眼前景象。身后明诚还在安静睡着,胳膊揽着他。明台向后靠了靠,那怀抱不知觉中收得更紧。房间里烧剩的壁炉维持着余温,窗外飘着小雪,天地间一片白茫茫,干净纯粹,没什么冰冷,倒勾起明台心中那点柔软。他闭上眼睛,享受明诚给他的温暖。


其实昨夜他是没睡好的。

明台做了噩梦。

这梦倒也不是第一二回。只是身在梦中时不知真假,一晃他又坐在76号中,汪曼春面孔狰狞扭曲,一下变成南田洋子,一下又变成桂姨,影子投在墙如同魑魅。身体还在颤抖,仿佛还处于经历过的痛苦中。针筒刺破皮肤,明台猛喘一口气,眼前隔着血污的囚室扭曲变幻,像面镜子投出另一个完全相同的囚室,明台奋力瞪大眼,墙壁悬挂刑具位置甚至都相同,他面前有把椅子,上面同样瘫坐着一个人。

那是我吗。明台惶惶自问,心底越来越不安,像是有怪物把心拼命向下拖。对面椅子上的人垂着头,半昏迷着。明台身子前倾,拼命想要看清那个人是谁,他心底里不安恐惧越来越深,终于那个人在昏迷中抽搐着抬了下头,同样染满血污的脸一下惊醒了明台。

——阿诚哥!


明台猛烈喘气。他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卧房摆设,身后安稳呼吸声在耳边缓缓响起,明台直接翻身紧紧缠住明诚,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明诚。他浑身冷汗,怕得手脚还在抖,明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“嗯——”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明诚半清醒半迷糊地抱紧了他。

明台深吸了口气,头搁在明诚颈窝,明诚身上的温暖气息钻进肺部,“没什么,就是做噩梦了。”

明诚似乎是清醒一点,一个吻落在明台发旋。

“我在。”他低声说。

明台忽地鼻尖发酸,梦中残留的难受被这一句打得烟消云散,顺着眼角滑下来。

“嗯。”他同样低声回答,像是让明诚放心,也让自己安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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