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句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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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mysteriousletter)

【伪装者/诚台】痒

*一个不污的片段

*并不知道在写什么(。


明台在朦朦的白光中醒来。

黎叔选了一套极好的房子,藏于巷弄的最深之处,他猜想也许置入时便做好了考虑,例如身份的敏感,与未来可能的用途。明台醒来,睁着眼睛,头脑是半清醒的,晨光落在枕边。

他翻了个身,又睡去了。


窗外能有什么呢。

这栋藏得极深的房子,院门一关便隔绝世界,76号是绝不会找到这里的。它藏得如此深,世界在如此远的外面,而他被困于其中,于是世界遥不可及。行人的步履,小贩的叫卖,单车的车铃声,一切都被隔绝在外。

时间也跟着变得遥远。过去的,“死”前的,那些欢欣愉快的日子似乎隔了不少岁月,又或者并没过多久,只是其中有一层薄而浓的雾。他想回溯,却看不清了。老师将牛肉罐头推过来,于曼丽咬着筷子瞥他一眼,郭骑云拿来一盘切好的水果,似乎食堂里就剩他们四人,但都是鲜活的,明亮的,阳光投在桌子上,轻轻巧巧挪了个身,他们就都不见了,剩下明台一人,浑身是伤,缠满绷带,躺在这里,阳光从受过伤的眼上往下爬,一寸一寸将过去的明台完全摧毁。

伤口愈合,也是要有时间的。


明台很快就厌倦了站在窗口眺望。他手上伤没好,还什么都不能做,读过的早报摊在桌子上,当地的电台重复着粉 饰后的歌舞升平,偶尔会有明楼的名字掠过,然后是新政府,极偶尔也有明氏的消息。他一句一句耐心听着,太阳攀上高顶又向下滑去。

正愈合的伤口一直痒着。


从指尖到手臂,后背与前胸,都是伤口。疼倒不疼了,只是发痒。痒比痛更甚,他痛到最后几乎麻木,而痒时时刻刻折磨他,或许这像是死与生的区别。他不能抓,也不能挠,安安静静缩在窗口的椅子上,电台滋啦滋啦响了几声,心中被折磨得万分焦躁,又像哽了一口血在喉间,偏偏吐不出来。


明诚的到来伴着一场细雨。

明台蜷在床上,黎叔在他睡着时关紧了窗,但窗外是阴的,屋内是潮的,压抑得令他不愿睁开眼。而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“……他还睡着呢,你要不要等他醒过来?”

这是黎叔。

“不了。”明诚像叹了口气,“等过两天时机合适了,我带大姐来。”


他们隔着道门。

明台僵死在床上,他想站起来,他想走出去,他想战斗,他想拿起枪,驱赶侵略祖国的敌人;他也想回家,他不想再让大姐担心,让大哥叹气,让阿诚哥看着他一次次欲言又止。

一时情绪激荡,他狠狠捶了下床。

“明台,你醒了?”黎叔在门外问。

糟了。明台心下惊惶,虽他不知这惊惶从何而来。他只将此归于尚未做好准备面对明诚,这个目前唯一能将确切答案告诉他的人。于曼丽死后僵硬的尸体,王天风最后一句训诫,那个被火把照得通明的夜晚循环反复,明台自我折磨似地一遍遍循环,想要找到答案,想要证实猜想。他忍不住攥紧被单,手指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痛。


窗外的雨仍淅沥沥下着。

“应该是没醒。”明诚压低了声音,“明台他睡觉一贯不安分的,也许我吵到他了。走吧,我们下去吧。”

皮鞋踩着楼梯的吱咯声从近到远。明台躺在床上,松了口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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